厄芙拉

每个人孤立在大地心上
被一线阳光刺穿:
转瞬即是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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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丙×你】有朽之不朽 - 03

※ 敖丙×你,你是电影里被哪吒敖丙二人从海夜叉手里救下的少年老大阿丑的妹妹,亦是我(东)们(海)每(三)一(太)个(子)人(妃)。

※ 正剧向。接续电影,私设如山。谈人生,论可能,顺便谈恋爱……

※ 七发完结,此为其三。

※ 部分情节化用改写自《封神演义》。

※ 本章主要是谈人生,但恋爱的种子也已经种下了。

※ 写文极慢,争取周更。

※ 学识浅薄,考据不足,提前致歉:诗词歌赋均取字面义。年龄称谓、发髻发饰、行礼礼仪等都只是粗略考据,不见得对。我不知道川普该怎么讲,所以太乙都是讲普通话(土下座……)。

※ 笔力尚浅,欢迎批评。

※ 对角色的描写包含个人理解,欢迎友好礼貌讨论。

※ 敖丙等人全归官方,OOC全归我。

 

前情指路 ↓

有朽之不朽 - 01

有朽之不朽 - 02


有朽之不朽 - 03

 

“明月出海底,一朝开光曜。”

你再次见到那明月般的少年时,最先想到的便是这句诗。

 

彼时你已逾金钗之年,刚拜殷夫人为师。你梳着垂挂髻,发间簪着金玉燕钗,钗头燕状振翅欲飞貌。这栩栩如生的燕钗,是你母亲在你十二岁生日那天赠予你的礼物。

当殷夫人问你欲用何物做兵器时,你踌躇半晌,终是取下这金玉燕钗,奉了上去。殷夫人见状,轻叹几许,应了你:“也罢,我定寻得能工巧匠,帮你将这燕钗打造成精巧又称手的武器。”

你盯着钗上残存的几点殷红色,诚心拜谢。

 

便在此时,李管家闯入:“仙长回来了!”

闻言,殷夫人急急向外奔去,你亦同李管家一道追着殷夫人来到院中。

七色宝莲悬于空中,莲心站着二人,一如你记忆中的模样——赤色如那灼烧着的、云翳亦不敢遮蔽的太阳,蓝色则如那与清济夜海一体同生的月亮。

 

你远远站着,看到殷夫人问候过仙长后便对着哪吒嘘寒问暖。

在沉雷远播的那日后,太乙便携保有魂魄的七色宝莲前去天上寻求重塑肉身的法子,然而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他们在天上待了九天,地上却已数过九个春秋。在这千百昼夜中,殷夫人时时念叨她的儿,思子心切着实可以理解。

你欣慰笑了,安下心来后,便不再看他们,转而看向一旁。

 

见此情景,同在莲内的少年也微微笑着。但不久之后,他却转开视线,敛目静立。在他垂眸的刹那,你敏感地捕捉到他眼里转瞬即逝的歆羡与落寞。

这眼神太过熟悉。

当你在海边玩耍,从水面倒影中看到别家孩子与父亲牵着手,说笑着走过时,尚未学会掩饰的你便也以这样的目光送他们走远,直到宽广海面再也映不出那温馨一幕的时刻。

 

似是察觉到你长久凝注的视线,少年抬眸看向你所在的方向。

面对他的目光,你有些不知所措,因你少时更事未多,只知他容貌俊秀,身负神力,而年岁渐长,你也从大人们的转述中窥得当年一角,于是心存矛盾:这少年曾从妖怪腹中救出你,曾阻止了弑父惨剧的发生,却也曾企图活埋陈塘关。

 

然而你又想起某次李总兵提起这少年时说过的话语:“若从最初说起,那灵珠转世的孩子,和吒儿一样,也甚是无辜啊。”

——抢夺灵珠的不是这少年自己,决定他成为灵珠转世的也不是这少年自己,在这样的意义上他亦是受害者。

“但,他是妖啊……”当时你的哥哥刚拜入李总兵门下,也在场,于是发问。

那位家中世代均以斩妖除魔为生的男子蹲下来,左手搭上你哥哥的肩,右手抚上你的发顶,郑重言道:“别让成见蒙蔽了你们的双眼。妖有好坏之分,也有犯错之际。他的确想要活埋陈塘关,但天雷落下时,他也是想救吒儿的啊。”

 

你至今仍记得那日从头顶传来的温度,如醍醐自顶灌下,周身凉适。

当李总兵收回手,你看到他那只大大的手上被兵器磨出的薄茧,以及被妖邪啃噬留下的伤痕。你早已忘记父亲手掌的触感,只能凭直觉猜想,这样的手,摸上去当是粗砺的。

而那些有纵有横、有深有浅的疤痕,则是荣誉的象征。每添一道新伤,天下便少一只为祸的妖。然而这样的李总兵,却告诉你,妖亦有善恶之别。

 

于是你向那少年福身行礼。

他有些惊讶,向四周看了看,见殷夫人依旧在同哪吒叙旧,太乙真人在安抚自己的坐骑,李靖不在府中,左右再没旁的人,他这才反应过来,你确是在向他行礼,便赶忙拱手作揖回了礼数。

 

此刻恰逢李靖得讯归来,院里众人便移步屋内议事。

当一切尚未明了时,独自迎向未知总得分外无畏,此时若有人可携手并肩,共行棘路,当是多大的幸事——殷夫人与李靖对视一眼,十指相扣,看向仙长。

太乙真人略去这九日间求方之辛劳,直奔主题:“重塑肉身需得人间香火供奉三年。”

殷夫人握紧了李靖的手,颤抖几秒后又绵软下来。受此力道,李靖仍是面色如常。二人的手始终没松开。

 

随后,他们便商定在四十里外的翠屏山建一座行宫,令哪吒受人祭拜。

至于另一位灵珠转世的少年——

李总兵眼神复杂,注视着少年:“过去,你欲危害此地,这一事实刻在陈塘关所有人的记忆里,谁都不会忘,我亦如此。”

少年默然回望,说:“对不起。”言罢,他朝李靖和殷夫人行了大礼。 

李靖正色,对少年道:“我们担不起你这对不起。有资格受你这道歉的,是陈塘关的百姓,而不是我们。”

 

“但是,你从海夜叉肚中救出过那丫头——”李靖话锋一转,边说边看向你,后又转回头,盯着少年,“你也救过我,还因吒儿之故受了天雷,肉身由此毁朽。”

“因了这些,于情于理,我们都应助你重塑肉身。”李总兵偏头看了殷夫人一眼,见殷夫人颔首,便道,“我们亦有此意。但也仅是助你重塑肉身罢了,这之后,若你仍要损毁陈塘关,即使肉体凡胎的我敌不过灵珠转世的你,我也依然会尽全力阻止你。”

说到后几句时,语气愈发凌厉尖锐。

殷夫人覆上李靖的手,笑中亦带决绝,纠正李靖道:“不是‘我’,而是‘我们’。”

 

闻言,李靖本想说些什么,但却被哪吒截断了话头。

他难得地敛了笑意,认真道:“爹,娘,待到那时,我也在。我可不会让我唯一的父母和我唯一的朋友打起来。”

“是啊,你也在。”李靖略带肃杀的神情有半分松动,但随即,他目光如炬,再次直视少年,问,“你意下如何?”

少年迎上那目光,声音清脆,带着十足的笃定:“好。”

而后他顿了顿,呢喃道:“不会了……不会了。妖族不该位列仙班,魔丸本就该死,从一开始就都是错的。”

李总兵一时未反应过来,待到思绪转过弯来,明白了少年是在作何应答时,他严酷的神情也柔软了几分,此后便不再纠缠于此,转而提到另一个问题。

 

“我们可暂且不论你欲埋陈塘关的行为,但百姓不可能不计较。”李总兵按了按太阳穴,显得有些为难。

太乙适时道:“灵珠与魔丸本就是混元珠之两面,两极一体,拜此极便如拜彼极,拜彼极也同于拜此极。”

“那么……敢问仙长,可有魂魄分开保存的法子?”少年朝太乙作了一揖。

“……有,七色宝莲可分为多朵。”

 

少年笑了起来。

天光从窗棂漏下,颤抖着描摹少年的脸庞。

他的笑颜被纯净光线模糊了界限,似水消失在水中。

你却浑身一激灵,直直地看着他,仿佛于最白的昼里看到最黑的夜,看到自伤的星火在那极致的纯洁中诞生。

然后你听到他说:“那便如此吧,哪吒奉于行宫主殿,我呆在耳房或其他任何不对香客开放之地即可。”

 

话音刚落,哪吒便皱眉欲反驳,殷夫人略显无奈,同哪吒耳语了几句,也不知说了些什么,竟安抚了哪吒。

之后几人商量一番,倒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便采纳了少年的建议。

 

“李总兵,敖丙还有一事相求。”少年又行一礼。

你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行礼了,似乎从你再次见到他开始,他就一直在行礼。

“……还是和九年前一样吧,是要遣人去知会你父亲一声?”李靖问。

“是。”

 

“这次我亲自去。”言罢,李靖朝想说些什么的殷夫人摇了摇头,“我会先修书一封,令使者送去,得答复后再启程。信中言明缘由,并强调此次是以李靖之名会见敖广,是两个父亲间的会面,而不是以李总兵的名义与东海龙王见面。”

 

谈话还在继续,但你已无心再听。

待到结束之时,已是黄昏时分。落日西斜,你向窗外看去。

巨大的凹陷已被填平,倾圮的楼宇尚在重建,陈塘关正慢慢从九年前的伤痛中活过来。

似乎没有什么不朽,又似乎,存在着另一种意义上的不朽。


-TBC.

 

后续指路 ↓

有朽之不朽 - 04

有朽之不朽 - 05

有朽之不朽 -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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